27/06/2012
你能接受怎樣的行為藝術?
歐國盃正如火如荼地舉行,轉眼已到了最緊張的四強爭霸賽階段,可看看新聞,會球場外抗議示威的人群一點都沒減少,各種NGO和各方人馬你方唱罷我上場:有環保團體,有政治團體,有經濟團體,更有脫光光的裸女...而在烏克蘭的球場外,有行為藝術者反對歐國盃舉行的方式,頗有東方神韻:此「藝術家」脫去衣服,端坐在一堆石頭中,而他的身下赫然畫著一個大大的八卦圖。
歐國盃是球迷們的狂歡,也多著讓外人看不懂的行為藝術,讓筆者想到了最近的遭遇。上周末,有位留過洋歸來的藝術家向筆者推介當下流行的行為藝術,並在筆者表示不懂欣賞時嗤之以鼻:照片上,一隻活牛被生劏,血肉模糊的牛肚中赫然坐著一位裸體女人;另一張上,幾位行為藝術家用一種近乎野蠻的方式拖動著裸體上沾滿了各色顏料的模特,在畫布上恣意揮灑成畫。
恕筆者眼拙,真的是不懂得如何欣賞。他們似乎在從事著一件前衛而崇高的藝術行為,這些行為藝術也和創新聯繫在一起,可創新就只能是在血污翻滾中才能體現出來嗎?當一個人的真實肉身混入那一片粘濕模糊中,或是被粗魯地東拖西拽,當一些不知道是甚麼的東西被強行攪拌在一起時,創新就體現了嗎?於是在滿目瘡痍中,筆者也只能茫然一片。
我們生活中也充斥著一些令人摸不著頭腦的行為藝術。「佔領中環」行動至今已近八個月,去年10月開始,有不少人響應美國紐約發起的「佔領華爾街」行動,在中環滙豐總行地上紮營,更有成員長期露宿街頭,以示抗議。雖說抗議持續至今規模漸小,現場零星只得幾個帳篷、沙發及桌子等物,但這持續了近8個月的行動所要表達的訴求,有幾多市民瞭解並支持?
但也不是對所有的行為藝術,筆者都不感冒。有些行為藝術者,倒是真的讓筆者敬仰。比如印度聖雄甘地——一個青年律師脫下西裝革履,選擇最簡單的光頭赤腳,半裸的身上只穿粗布,代表了他拋卻富貴榮華,選擇簡單親民。
當年他選擇紡紗和曬鹽的方式與殖民當局抗爭,縱使是有高尚信仰和堅定使命所驅使,但又何嘗不是一種行為藝術?並且這種行為藝術,帶給我們的是不暴力、不血腥、不色情的信息,是一種真正發自於內心的信仰與堅持的情感力度,推動著革命的前進,並創造出一種行為美。
行為藝術的基礎是行為,但不是所有行為都是藝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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