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07-10Text: Amber YiuPhoto: Tim Ip
【香港造紙】拯救紙包飲品盒!「喵坊」創辦人:我是生意人,不想掛著環保光環
對業務、港人素質從不懷疑!
「喵坊」在上年11月正式營運,不久就遇上新冠肺炎,疫情大大影響工廠的回收量,由漸見循環經濟的理想雛型,變成一度出現「告急」。這個時候,更多人反問:在香港做回收真的有出路嗎?工廠可以撑下去嗎?幸好,即使面對突如其來的「疫境」,Harold仍然對業務和港人有信心,還在疫情時找到更多同路人。
工場放滿由市民寄來的「垃圾」。
「在疫情期間,我每日收到有人寄『垃圾』來,有些郵費高達200元!」
回收站主要靠商場和七十多間學校來回收紙盒,但因為疫情停課、商場人流大減,回收量最嚴峻跌超過七成,Harold坦言工廠的確處於一個很困難的時期。不過,默默耕耘搞回收的成果,就是令他們找到自己的支持者,不少有心人將清洗得很乾淨的紙包飲品盒寄到元朗工場。Harold看著一包包的郵件說:「包裹的郵費分分鐘貴過一個回收紙盒」。編者確實感受到Harold的感動,對於倡議者來說,一件事能夠稱得上成功,不是計較金錢上的得失,而是有多少人願意為你所提倡的理念多走一步,一份認同比捐款來得更重要!
有些放滿「垃圾」的包裹,郵費高達200元!
我從來都只是個生意人!
看到這裏,你或許覺得,Harold投身回收業十多年,現正在努力經營「喵坊」,他定必是個「環保人」,但他堅說自己「不是」。
「我到今時今日都只會說我是做生意,甚至不敢說自己做環保業,只會講自己做回收業,因為我不想掛著一個光環。」Harold靦腆地笑說。
在香港做回收,前路茫茫,但又絕無退路。Harold從事回收業多年,見盡香港在回收和環保議題上的落後,但他仍驕傲地說:「從90年代開始,香港就是亞洲四小龍,香港人是最禮貌、最知道要守規矩、最知道要清潔地方的人;可惜,我們在政策上比其他地方落後太多。」反觀台灣、日本、韓國等地方,它們早在十多年前就有垃圾收費、生產者責任制,讓市民慢慢習慣「回收日常」。
正因為香港已經輸在回收業的起跑線,Harold唯有更堅信所秉持的信念,堅定要走清潔回收的路,強調不是所有東西都是隨便扔進回收桶就完事。Harold希望透過一盤有規模的生意,腳踏實地來推動環保、提高公眾意識;不過他坦言:「其實回收只是小修小補,要解決更大問題,真的只能在源頭上做工夫。」的確,要帶動整個地方的環保事業,只有從上而下的改革與教育才最有效。只是,這句說話出自回收商,實在諷刺。
有些人為「光環」去做事,有些人純粹想堅守自己理念,希望為社區帶來一點的改變,Harold明顯是後者;有時候,環保從不離地,也不是浪漫虛無的幻想,只在於你是否願意為一個信念多做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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