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03/2016
老闆說的「窒息性愛」
討厭沒完沒了的會議,經濟不好,開更多的會也幫不了生意,更討厭是投資者想縮減人手,才剛跟死對頭Harry內鬥元氣大傷,沒好氣提早下班回家。
鐘點還在打掃,她有點不好意思,趕緊把餘下的工作完成;天氣雖冷,也弄得大汗淋漓。我輕輕捉著她的手,把手上的塵把甩到地上,視線落在我的胸前,低聲的說:「你在妨礙我打掃,我還要回家弄晚飯給老公。」
我走到房間,拿出我們貫用的馬尾短皮鞭,咬著皮鞭把手,在她面前徐徐跪下。她懂得我的需要,用最適當的力度,抽我最想抽的位置。她抽下來的時候,纏繞著我的煩惱都抽走,我只感受到一瞬間的痛楚。有人用酒精、煙草或藥物逃避,我選擇了Sado Masochism。
打掃了大半天,早已累透的她,把餘下的精力耗盡,泡一個熱水浴回家去了。留下脫剩內褲的我,在沙發上點算今天的傷痕。今天的煩惱暫時被擊退,但未夠徹底,我想發泄,不想「自行了斷」。Sado Masochism過後我不會找Bella,不想她看到我身上的傷痕,更不想她知道我的秘密。拿起手機,找個有質素的「外賣」,電話未接通,門鐘卻響起,是Bella。
我三時許下班回家,她擔心我,買了外賣跟我進餐。應門時看見幾乎全裸的我,Bella沒哼半句,沒必要知道的事,她從來不過問。從前只覺她一心攀附我的權勢,典型辦公室生存之道,及後暗地裏助我擊退Harry,我開始摸不清她的心立。既然「外賣」在最飢餓的時候自動送上,怎麼不吃?
Bella拖我進浴室,溫柔地洗去我滿身汗臭,幸好今天鐘點留力,只是幾條小紅線掛在身上,溫水流過只感到少許刺痛,不礙事。抹乾身,Bella讓我躺在床上,原來真正的外賣不是飯盒,是帶著微香的按摩油。
Bella把按摩油抹到我身上,掌心在我身上輕柔地遊走,帶走我的疲累。她往自己身上抹大量按摩油,豐滿的上身壓著我,代替她的小手在我身上來來回回。溫暖柔韌像被棉花糖包圍著,說不出的舒暢,果凍回彈的質感,藏著的小果蒂刮到傷口,一刻微微的刺痛,火堆潑酒精般一發不可收拾。
我捉著她的手放在我胸前打轉,Bella借助她的體動替我按摩,跟剛才鐘點馬尾短皮鞭有異曲同工之妙,得到另一層次的解脫。身上的按摩油沾多了,Bella一不小心,雙手突然滑到我頸上,我不由自主叫了一聲,她閃開之際,我緊緊抓她雙手,輕輕放到頸上,慢慢用力壓下去。
她接收到我的渴求,一下一下握下去。我搖頭,我要的不是造作的手勢,我要用力的揑住,透不過氣那種。她不敢,比我更緊張。
「看到我身上的傷痕?我信任她,多過信任你,懂嗎?你只是我最低層次泄慾的工具,你甚麼也不是,甚麼也不——嗯——」
Bella突然揑住我頸項,雙眼通紅卻哭不出來,妒忌和怨恨一瞬間令她失了理智,一直地揑住我。我沒有掙扎,雙手放在床上,合上眼感受窒息的痛苦。我不是求死,在求生的過程中,更能忘卻所有,生存才是一切。
在我臉頰變紫變青之前,Bella從地獄回到人間,鬆開手,讓我深深抽一口久遺了的空氣。我不受控地咳嗽,咳到眼角滑出豆大淚水,不由自主地笑,Bella終於哭了——她笑著哭。
我選擇了別人不理解的方式重生,沒有比生存更重要,痛苦後我們感受到快感,我和Bella都懂,所以哭所以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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