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中大的「港獨」旗幟與標語，到教大、城大的「恭喜若蓮」、「恭喜曉波」，今日的大學民主牆已成兩陣對壘的戰場，這邊廂，要翻查閉路電視、要找出張貼者嚴懲；那邊廂，講言論自由、講私隱條例……你大我，我大你，蟻民如我，一時間，真的被「大」到。

　　我看問題，喜歡回到原點，教大學生說，要捍衛言論自由，要保護學生私隱，所以校方不得「未審先判」，就譴責張貼冷血標語者「冇人性」，甚至要翻出閉路電視「緝兇」。中大學生又認為「港獨」是一種看法、一種言論、一個討論，除掉標語橫額就是要滅聲、要打壓言論自由。

　　我想問，到底，是誰的言論自由？

　　要捍衛，都要有個對象，大家吵了幾日、鬧了半天，雙方勢成水火、劍拔弩張，到底在保護誰？捍衛誰？總得有個說法，總得有人認頭。劉曉波寫《零八憲章》，那是劉的言論自由；何君堯推動「斬戴妖」，那是何的言論自由……今日有人說「香港獨立」，有人說「恭喜若蓮」，這些非一般的言論，就算要捍衛，都先讓人知道，那是誰的言論自由？大家才好捍衛嘛！

　　沒有捍衛對象是很危險的，如果，到頭來發現，貼的人原來是個精神病、是失心瘋、是三歲童、是間諜、是禽獸、是畜牲、是外星人……那我們拼命捍衛，豈非成了笑話？成了幫兇？

　　所以呢，學生會啊，麻煩你，先告訴大家，我們到底在捍衛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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