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11/2013
Bella說的「抹黑!性侵犯疑案」
經過大半年你追我擋的拉西鋸戰,我「默許」老闆的「要求」,在酒店房間欲拒還迎,你說我墮落,我也會力保最優美的姿態墮下去。從餐桌上他伸手輕握我手開始,我只是微笑和低頭,沒有說一聲好或不好,所以我說是「默許」。
房間裏我沒有作聲,一直沉默應戰。沒有要求不要求,只有順著他的動作去走。起初蠻配合,中段是時候反抗。他親我的嘴,我咬破他的唇,他吻我的耳,我用力推開他,再用腳尖逗他的小腹。考驗他僅有的耐性,他愈來愈煩燥,撲過來壓著我,不由自主響起今晚第一下叫聲。
我用力推他大腿阻擋大軍北上,他奮力上游,雙手被他緊握壓在腦後。他的獸性和霸氣表露無遺,有被侵犯的感覺,這種粗魯卻吸引住我——「無法阻止強姦,就好好享受」,印度高官的強姦論令人倒胃,但互相牽引出來的劇力,我真的很享受,盡管在我不心甘情願下主導上演。
老闆要女人的話應該不難,何以千方百計要我?看中我的難纏?應該是吧。他似乎很滿意今晚的戲碼,像暴君打勝仗的得意,掛滿汗水雄赳赳的背影走進浴室,隨著花灑聲情不自禁哼了幾句歌。我圍著毛巾站在浴室門外看他淋浴,他邀我加入,我搖頭,他微笑,很性感。小腹旁掛了條小疤痕,他輕輕撫摸了一下:「去年聖誕送自己的禮物,盲腸炎。」難怪當時他沒上班一星期。他身上的小疤痕還不小,背上還有幾條來歷不明的,不禁聯想到火辣的畫面,這男人比想像中有趣。
第二天早上,冤家路窄,大堂升降機口遇上死對頭Jean。
「就是這個傳聞中的手袋?」她望著老闆送我的Hermes手袋,我沒有回應,微笑點頭。她每句話也像燒鰻魚,表面滑滑的,其實有骨,視乎你在意不在意。「算是比較便宜的貨色,聽說是他前度分手後不要的。」
「沒用過也算得上是新,終究是我的。」我輕拍手袋,「要不要借你拿一下?較便宜的,但其實也不便宜。」她面色一沉,本小姐看家本領是連皮拆骨,你這燒鰻魚算甚麼?
是非是一家公司不能或缺的養分,昨晚的事下午已傳到我耳邊。版本有很多個,單是酒店已有四間,是大家看得起我還是老闆?可以一晚走訪多間酒店大戰四個回合。向來跟我對著幹的Jean跟幾個女同事在茶水間耳語,大家看見我作鳥獸散,除了這八婆。
「你今天很火熱——」一臉好姐妹的偽善吃不消。
「多得你關照,替我降溫還是加熱?」昨晚和老闆在停車場碰上她,新聞主播不作他選,也犯不著客客氣氣。
「唏,」她也不是善類,比昨夜老闆床上更單刀直入:「老闆厲害嗎?」
「嘻,」我失笑,「你猜呢?不厲害怎當你的老闆?」我輕勾她的尾指,「全身滑溜溜,幾乎腳毛也沒一條,盲腸手術留一條疤痕,很性感。」
「討厭,」她輕皺著眉苦笑,「我比較喜歡濃密的。」吃不到的葡萄,嘿。
「難怪你喜歡狗,多毛。」茶水間的笑聲震耳欲聾,我的是開懷,她的是陪笑。
Jean入職比我早半年,職級相同,她一直想爬上去,不惜一切親近老闆,覺得我是競爭者。部門主管比較看重她,大家也是女人,我明。主管三個月前遞了辭職信,聽說由Jean頂上,爬到我頭上還有好日子過?與其拍主管馬屁扭轉局面,不如跨過她坐老闆大腿,我要這婆娘倒過來看我臉色。
下班前,內部傳來的風,我將接任主管一職。部署多時以為囊中物,Jean大失方寸,氣沖沖走到主管房間大吵大鬧,再跑到老闆房哭哭啼啼,看來是極地反擊,最後由保安把她帶走,即時解僱。她不甘,跑到警局報警,說去年年中跟老闆到上海公幹,老闆在酒店把她強姦,還搬出那條小小的手術疤痕作證。
是我不好,升職放風的人是我,更不好的,是我忘了告訴她,疤痕是老闆「去年聖誕送自己的禮物。」
遺憾的是,公司其實沒有升我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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