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10/2014
偽文青說的「動口不動手」
每個經歷過青春期的男生,有過一次「打手槍」的經驗後,必定急於「打」第二次。有些人沉溺當中,輕者一日一次,重者一日幾次。就像拜讀過村上春樹的著作一樣,同樣不能自拔。
最近少了閱讀,蜷縮沙發上,聽著輕音樂,腦袋自會浮現出Savi的胴體。就算翻著書,看了幾頁,身體也會起反應。那晚深淺不一的呼吸聲,總是揮之不去。假如想到跟她在同一大廈共事,更渾身不自在。
文青不是和尚,文豪沉迷女色司空見慣,小說的主人翁也有過肉體交易。我不介意自己偶爾庸俗一下,但像青春期男生對「打手槍」般迷戀,有點兒那個。還記得當天在咖啡室邂逅的畫面,「空氣美人」日落後女神變神女,遙不可及到一場買賣,未免太峰迴路轉。
上星期在雜物房門外,聽到內裏有點異樣,八掛之際,房門突然打開,衝出如大灰熊的中年漢。衣衫有點凌亂,探頭瞄了一眼,Savi在房內撥弄秀髮,感覺剛發生了甚麼大事似的。「空氣美人」臉上如露珠的細汗,恍惚看見晨曦。眼神無意接上,緊張得關上把門,躲到門外喘氣,其實我做了甚麼壞事需要躲避?Shit!
房門徐徐打開,Savi氣定神閒步出房間,往四周看了一下,偷偷牽我入內。
「原來你男朋友也是公司同事。」聽說Savi的男友也在這家公司上班,沒料到是個中年老粗。
「你在門外偷聽?」她間接告訴我,他們剛才在房間裏幹了些不道德的事,我澄清剛路過而已。
「他大腿比你腰還要粗,假如知道你跟我上過床,猜到有甚麼後果?」女神的溫柔被白天蒸發掉,夜裏的她比較貼心。但她不是麻木不仁,臨行跟我耳語:「既是同事——」
「朋友價?」Shit!我撞邪了嗎?竟然衝口而出說這種話,太不優雅。
「既是同事,就不要多事,朋友價?」她頓了片刻,做了一個不知是「OK」還是「三」的手勢離開。我的心又亂了,一直無心工作,曖昧的關係最引人遐想,猜猜度度了一個下午。還未想出答案之前,我的身體早作好準備,胯下如繁忘時間的地鐵車廂,擠迫不透風。
因為胡思亂想拖慢了工作進度,比平日遲了一小時下班。升降機內遇上Savi,各自站在不同角落,命中注定。沒有對話,我的心「噗噗」地跳,受不了這種煎熬,舉起手做出OK手勢,問:「到底是——」
升降機門突然打開,中年男人站在我們中央,望一望Savi,望一望舉手中的我,尷尬死了。來到大堂,Savi一聲不響拖著男人走了,怎麼不是雜物房那個老粗?竟然在公司內一腳踏兩船?
這陣子下班後到金鐘示威區走一轉,有時間的話會坐一會,難得可以在電車路自由穿梭。到處都是張貼字句的民主牆,偶爾心血來潮,也會留下幾句打氣說話。今晚在夏懿道拍了幾張自拍照,打卡上傳到Facebook,證明我哭過活過。回家前在示威區替手機充電,從電燈柱「偷電」的臨時充電區,重現舊香港風貌,甚有「古早味」。充電期間,看見Savi在人眾中出現,她果然是個有思想的女生,只是思想比較複雜而已。按捺不住跑過去跟她打招呼,她有點愕然。
「你來這裏幹甚麼?」我又再次胡言亂語,來這裏當然是支持示威者,她不回答是理所當然的事。帶她看我剛才留下的字句,靜默不語。她想離開,我再次做出那個手勢,問:「到底是——」
「你很餓?」她終於作聲,很關心我。
「這裏很多免費物資,剛吃過了,你要不要?帶你去領一份。」
「我指你這裏。」她用指頭輕輕彈了我褲襠一下,本來已微微漲起的,頓時亢奮。
「這個......」Savi望著我OK手勢點點頭,她很熟悉金鐘一帶,走出人群穿進橫街窄巷幽暗處。我知道凡事要先付出才有回報,給她三百元,她被我的爽快嚇呆了,良久才收下。她蹲在我面前,徐徐拉開我的褲鏈,第三隻手在她面前高舉,彰顯愛與和平。她打手勢問我OK不OK?我緊閉雙眼,用相同的手勢回答,OK!
黑夜裏的金鐘格有著大都會的冷漠,Savi的姆指和食指套著我的身體,我感覺到「意志」愈來愈堅定,鋼鐵是這樣煉成的。三百元換來打手槍服務,會不會昂貴了一點?我要爭取應有的。
「動口不動手——喔!」來不及對話,已沒然後,「三百元就得這個?」
「這手勢是『打手槍』不是三百元,是你硬來,一場同事才答應你。」她從手袋掏出蒸餾水洗手,袋裏還有幾支,問她何以買這麼多?
「我住灣仔,順道來取點物資不好?走一轉,人人問你要不要,你不要?」
我的人生,終究遺憾夠了。青春期已懂的事,何必上街花錢叫別人做?我比較想動口不動手。
【你點睇?】《施政報告》提出醫療改革,盧寵茂表示日後普通科門診擬只接受弱勢群體,你是否支持?► 立即投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