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04/2017
Tony說的「夜場失憶體」
微涼的清晨,陌生的房間凌亂一片,衣物散滿一地,身旁睡了不知名女子。赤條條爬起床,差點踏到地毯上的裸男。晨勃中的他令人不安,摸摸自己屁股,沒異樣,暫且放心。沙發上的女生迷迷糊糊地轉身,沒意識的低鳴。
趁眾人還在熟睡,偷偷離開房間,到附近咖啡店慢慢「重組案情」。指尖爬在剛長出來的鬍渣上,刺刺癢癢的。口氣混入咖啡,只覺臭上加臭,喚醒不了腦細胞。愈是努力去想,愈是一片空白。醒來時身上沒有套著安全套,也沒各種分泌物的痕跡。愛,是有做過的,但有沒有預防措施?三張來歷不明的臉未免太危險,性病小事,HIV怎算?如今後悔也來不及。
「唏,溜這麼快。」剛才沙發上的女生在桌上放下咖啡,昨晚可有和她做愛?
「昨晚你很厲害!」別人誇獎我的床上功夫,謙虛地微笑,「可惜我無福消受。」原來她不是「受惠人」。
「要約嗎?」昨晚毫無印象,趁機「案件重演」。
她迴避我的眼神偷笑,深呼吸一口氣點頭。用她的手提打給自己,留下聯絡方法後趕上班,我倆在地鐵站口分手。
討厭宿醉,明知要上班還要喝這麼狠,活該。到後樓梯抽煙和同事聊天,煙味口氣咖啡混為一體,自己也覺難受。閒談間提到昨晚經歷,同事忠告我趕快驗身,三個月內不要鬼混,別害己害人。
「在昨晚酒吧等」下午她Whatsapp給我。縱然短暫失憶,萬幸還記得在哪家酒吧;結果我差點爽約,還是記錯地點。
「大叔記憶力衰退?昨晚你醉醺醺走進來,同行的人都有收穫走了。」她喝著啤酒重述昨晚的事,「斷片」真累事。
「後來跟你搭上?」沒記錯的話,好像是她主動過來搭訕,她只笑不語,「後來——」
「後來不重要,今晚要聊天到天光?」她不耐煩,我乾了整杯啤酒,趕快跑上時鐘酒店。
「要重演昨晚的好戲?」抱著她在床單上翻滾,她的一雙長腿像蛇一般纏著我。
「昨晚你真的很厲害。」她輕咬我的耳朵,暖氣徐徐吹進耳窩,激發我體內潛伏的無窮力量。
她的腿緊緊扣著我的腰,無路可退只好猛力進攻。我一點也不享受這種感覺,像搏擊多過做愛。但她似乎樂在其中,床單差點給她撕碎,震耳欲聾的叫床聲令人大開眼界,也忘了同事「別害己害人」的忠告。
完事後她閃到洗手間沐浴,我走進去在大鏡前檢查背腰,看看有沒有弄傷。
「怎樣?比昨晚厲害嗎?」說到底男人很在意床上表現。
「天知。」她斬釘截鐵。
「明明說我昨晚——」
「哈哈哈,你睡得像死了一樣,我們三個在旁翻天覆地你也若無其事,我說你這方面厲害而已。」原來白白睡了一個晚上,甚麼也沒發生,可放下心頭大石。
「大叔,真的要提提你,到夜場玩,大家只是裝醉方便搭訕,不會像你這樣真醉,醉了再好玩也不知道吧?」
以為有好表現的大叔給教訓,掃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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