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07/2014
布宜諾斯艾利斯以外的阿根廷
TJ 及 KJ
TJ 及 KJ
Long Way Home是一個旅程,兩個80後香港平凡男生添仔 (TJ) 及甘仔 (KJ)在不乘搭飛機的情況下,從南美洲的智利,以陸路及水路回到亞洲香港的家。途經4大洲、33個國家,順序為智利、阿根廷、玻利維亞、秘魯、厄瓜多爾、哥倫比亞、巴拿馬、哥斯達黎加、尼加拉瓜、洪都拉斯、危地馬拉、墨西哥、美國、英國、法國、西班牙、意大利、梵蒂岡、聖馬力諾、克羅地亞、波斯尼亞、塞爾維亞、科索沃、黑山、阿爾巴尼亞、保加利亞、土耳其、羅馬尼亞、摩爾多厄、烏克蘭、俄羅斯、蒙古、中國,最後經羅湖回港,需時約9個月至1年。
Long Way Home
逢周五更新
要從智利最南部不搭飛機往北走,陸路是我們唯一的選擇。在Punta Arenas 有郵輪到中部大城市Puerto Montt,浴途可觀賞各大冰川群,但收費非常昂貴,加上正值冬天,郵輪服務暫停,我們只能搭車。由於智利 Patagonia 區由很多島嶼或半島,地勢畸嶇,而且大部分範圍都是國家公園,中間沒有車路連接,所以我們必須取道阿根廷再返回智利。
雖然跟阿根廷 El Calafate 的國家公園超巨大冰川群無緣,我們轉移目標觀戰世界盃決賽,跟當地球迷一起支持阿根廷國家隊大戰德國。從智利來到 Río Gallegos後,因為當地沒甚麼特別遊覽,所以我們只把握了兩程巴士間的一個下午在這個城市閒逛,順便補給一些食物,畢竟接著要坐一程超長途的巴士 (22小時,最終共花了24小時才到達目的地) 。
阿根廷跟港幣的匯率差不多,在當地消費看價錢牌時有一莫名的親切感。美金在當地出奇地流通,不用特地到銀行或找換店兌換阿根廷披索,只要你隨便問一家店舖,甚至一個路人,他們都有可能跟你換錢。我們其中一程巴士車票就是直接跟巴士公司用美金購買。
阿根廷政府實行措施管制美元的賣出,任何人要用阿根廷披索兌換美金,必須符合所訂下的資格,審核過程嚴格繁複,申請經常被拒。阿根廷人對美金的高需求造就黑市的誕生,他們買入美元的滙率往往比正常高出百分之 10 至 30 不等,所以遊客帶美元到該國旅行非常划算。
全名 San Carlos de Bariloche的這個阿根廷中西部城市,知名度雖比不上首都布宜諾斯艾利斯,但也深受遊客歡迎。小城位處阿根廷 Patagonia 地區,背靠雪山,面向超美巨湖,是國內一個戶外活動聖地,滑雪、爬山單車、登高、獨木舟等也很流行。市中心的建築物很有歐洲古城的感覺,跟早前我們短暫停留的Río Gallegos差很遠。值得一提的是市中心有很多不同類型的朱古力店鋪,似乎這是當地的特產,更有童年回憶 Milka朱古力特賣店。
到達Bariloche時剛好是世界盃決賽前夕,想一想我們餘下的有生之都應該沒有機會再於阿根廷跟當地球迷一起親身支持國家隊奪冠,我們當然把握這畢生難得的機會,到市中心跟阿根廷人一起支持他們。全城也非常期待這場冠軍戰,差不多所有店鋪也有 “Vamos Argentina” (意思指 Let’s go, Argentina)的標語,店員們也穿上國家隊球衣,氣氛十分強烈,這感覺在香港只有馬會投注站才能比擬。
TJ
我自小已對數字不存好感,數學更是最討厭的一科。KJ數口精,每次和他旅行跟錢銀有關的事都由他管,換錢用錢計錢保管錢他都掌握大權,在阿根廷的幾天,他的表現算是完美。因為不想換過多阿根廷披索,所以KJ只兌了很少,不夠才再兌。在最後一天他發覺不夠現金用,計好購買巴士票所需要的錢後,再計晚餐的花費,剩低大約港幣20元,就留待第二天在巴士站看看有甚麼用途。怎料第二天上巴士前,幫人搬行李的職員要收錢,說是規矩,KJ跟他說理,我們沒有要求幫手卻被迫付錢。最終一人讓一步,比要求的收得少。剩餘的幾個硬幣夠買支水,最終我們達標,把所有阿根廷披索用清。
旅遊網站看到的阿根廷都是五顏六色的拉丁建築物,隨處都是穿著得宜的男女跳舞。初到Río Gallegos,跟印象中的差得遠,建築物都是素色平房,結了冰的泥路看起來更骯髒。這個等車的下午(約等了7小時)完全沒有旅遊的感覺,只希望可盡早登上那24小時的巴士到達目的地。阿根廷給我的印象就是古董車,不論Río Gallegos及Bariloche,隨處都有很多古舊的汽車行駛,那老殘的程度,像一個衝力射球就能把它解體。 在香港可能只有古董車迷會活動才能見到那麼多不同的舊車款,阿根廷人卻以它為代步工具,個人對舊物有特別的情意結,希望在香港也能擁有一輛古董車代步,來到這兩個阿根廷城市,舊車多得我已經不再感到新奇。
現今的阿根廷人由多國人種組成,根據 Lonely Planet描述,現存的阿根廷原住民只有1%左右,因為多年來殖民地的影響,以及曾盛行一時的移民潮,大量歐美人種到阿根廷生活,以意大利及西班牙最多,到現在他們的後裔繼續落地生根。如果阿根廷人不開口,是很難分辨出他們的國籍。若他們開口說話,卻很容易被認出。因為阿根廷人的西班牙語有特別的口音,每次聽到KJ跟智利朋友說到阿根廷旅行,他們都會模仿當地人的口音,似乎在南美洲這已是眾所周知的特別口音。
KJ
南美人有多熱愛足球,相信不用我花篇幅跟大家解釋。很多人都應該在電視機看過南美球迷的瘋狂行徑,譬如在球賽進行期間推倒圍欄衝入草地亂跑、在看台燒煙花甚至放火,又或是在支持的球隊輸了球賽後走到市內到處盡情破壞來洩忿。我們不想錯過這個難得的機會在阿根廷觀看決賽,但同時又有些擔心,贏了大力神盃還好,但要是輸了的話他們會怎樣?我們不敢想像。
我在聖地牙哥早以見識過智利球迷的厲害,那天國家隊於分組賽兩球淨勝西班牙,賽後數以萬計球迷湧到市中心的廣場慶祝。翌日新聞當然大肆報道這歷史性的勝仗,但接著的另一單新聞比贏了西班牙更震撼,一個普天同慶的晚上,他們竟然畜意破壞了250 部巴士。最瘋刺的是,智利人經常說他們在南美已算是最和平的球迷,而阿根廷人就最瘋狂,動不動就到處破壞。
決賽當天,我們早一個小時便到達 Bariloche 市中心,打算找間餐廳或酒吧看比賽。沿大道一路走,大部分商舖已準備關門,並有工人在門外釘上大大塊的木板,加強保安。我跟 TJ 說,在聖地牙哥每當有重要的比賽時很多商店都會這樣做,因為沒有人知道賽後會發生甚麼事。
雖則我們提早到達市中心,但各餐廳酒吧全告滿座,還有 10 分鐘便球賽便要開始了,我們還未找到地方落腳。絕望之際,我們看到了於商場大堂內的一間甜品店外很多球迷坐在地上,再仔細看看,原來店外有一部大電視正播放球賽,我們立刻衝進去,坐在地上和阿根廷球迷們一起觀看這場決戰。
德國在加時下半場中段憑葛斯的入球領先一比零,阿根廷力戰下飲恨,未能繼 86 年後再奪世界盃。完場後,我們加快腳步趕回旅館,擔心會有危險,但我們在街上看到的,只是球迷不斷歡唱歌吶喊,駕車的不停響安,並揮舞國旗,雖則失落冠軍,他們仍為國家隊的出色表現感到無比驕傲。看來我回到智利時,有必要為阿根廷球迷平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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