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01/2016
重臨蒙古烏蘭巴托
TJ 及 KJ
TJ 及 KJ
Long Way Home是一個旅程,兩個80後香港平凡男生添仔 (TJ) 及甘仔 (KJ)在不乘搭飛機的情況下,從南美洲的智利,以陸路及水路回到亞洲香港的家。途經4大洲、33個國家,順序為智利、阿根廷、玻利維亞、秘魯、厄瓜多爾、哥倫比亞、巴拿馬、哥斯達黎加、尼加拉瓜、洪都拉斯、危地馬拉、墨西哥、美國、英國、法國、西班牙、意大利、梵蒂岡、聖馬力諾、克羅地亞、波斯尼亞、塞爾維亞、科索沃、黑山、阿爾巴尼亞、保加利亞、土耳其、羅馬尼亞、摩爾多厄、烏克蘭、俄羅斯、蒙古、中國,最後經羅湖回港,需時約9個月至1年。
Long Way Home
逢周五更新
我們車卡的編號是9,之前說過,這車的旅客不是去蒙古烏蘭巴托就是去中國北京,所以大家相處的時間至少4天多,朝見口晚見面,肯定會熟絡起來。第二晚,英國小花Claire不知從哪號車卡帶來一個叫Peter的美國老外,因為他的目的地是西伯利亞的伊爾庫茨克 (Irkutsk),所以被安排在後面的車卡,跟清一式俄國人在一起。Peter說,因為言語不通,那些俄國人都不理睬他,悶死了,幸好在餐車遇到Claire,讓他知道這列火車上有一群聯合國代表。那晚之後,除了睡覺時間,Peter都會在9號車出現。
第四天的早上,火車慢慢駛進伊爾庫茨克站的月台,列車時刻表上寫的到站時間是上午2時28分,但那是莫斯科時間,我們身處的西伯利亞地區,太陽剛剛出來,大概是6時許吧。我們一班人準時起床,下車在月台等候Peter。美國人瀟灑,只帶一個背包,從遠處慢慢走過來,看他精神奕奕,昨夜應該沒有睡過,他是第一個離隊的「9 號車幫」成員。我們逐一跟他擁抱道別,Peter的大恩人Claire,雙眼通紅,是不捨還是睡眠不足,只有她自己才知道。
Peter 在伊爾庫茨克下車,是因為他想到貝加爾湖(Lake Baikal)。貝加爾湖是世界最深的湖泊,最深深度達一千六百多米,它的面積為三萬一千多平方公里,是世界第七大湖,亞洲第一大淡水湖。
列車剛剛離開了伊爾庫茨克,胡大哥就跟我們說:「約一個小時後我們就會到達貝加爾湖,火車會沿著湖邊走4個小時,風景特別漂亮,唔……現在湖面結了冰就……你們就準備好照相機跟攝影機吧!麻煩你們幫我跟那些老外說一下。」結了冰的湖,一片白茫茫,且看不到盡頭,可想而知這個貝加爾湖真的非常大。風景固然是美,可恨是只能隔著骯髒的玻璃窗,因為房間的窗戶都不能開。我們偶爾會看到一些吉普車停在湖上,車旁有些人,再仔細看看,原來是漁夫在釣魚,真的想見識一下他們是如何在冰天雪地的環境下捉魚。
火車駛近俄蒙邊境的時候,雙方關員直接登車檢查所有火車乘客的旅遊証件,我們不用下車到任何關口,除了証件外,他們還會逐間逐間房徹底檢查,確保沒有任何偷渡的乘客及其他違禁品。基本上作為乘客你可以繼續在房間做愛做的事情,倒頭大睡也可以,只要關員來到檢查聽聽話話合作就可以了。我們卻沒有這般瀟灑,早在到達邊境時已經稍稍整理好房間,也梳洗一番,好讓我們順順利利過境。其實我們並沒有携帶任何違禁品,証件也沒有問題,臨近邊境總是有點緊張,而且是進入中國大陸前的最後一個國家,不想「臨天光瀨尿」。
沒有停留蒙古首都烏蘭巴托,除了因為幾年前我倆一同遊歷過這裏十數天之外,主要原因是我們在當地曾經有些不快經歷。當年在烏蘭巴托中心地帶,位於地標式景點國營百貨公司附近一條地位如彌敦道的繁忙大街,我們被一小羣青年無故掌臉,街上的小朋友對我們報以仇視的眼神,更甚的更以手代槍恐嚇我們,還有因為拍照誤會被巴士司機搶相機並作狀毆打我們。蒙古當然有她的美麗,撇除上述不快經歷,我們也有些在該國的美好旅遊回憶,但不足以補償我們。當年離開蒙古時說過,終有一天我們會再回來,如今真的回來了,又沒有甚麼動地驚天的事情發生,只有火車埋站的時候到月台走走,最多有人仇視我們時回敬他們。
烏蘭巴托火車站的月台上,有當地人把握列車停站的半小時在月台上叫賣,到站時是清晨6 時,天氣冷得出煙,那位叫賣的人兄拿著一些蒙古藝術畫向每一個西伯利亞列車乘客兜售。大部份乘客還未起床,生意少得可憐,只有美國音樂旅人 Grant 幫櫬。
烏蘭巴托是西伯利亞的其中一個大站,不像俄羅斯西伯利亞的車站般人流疏落,這裏有很多人從火車上進出,旅客喜歡在這裏下車玩幾天再登上下一班車繼續向北京進發。我們這班車有美國女子(忘記了名字)下車,卻有約 6 位新乘客登車,其中有一位中國籍商人及三位蒙古妙齡少女加入了我們的車卡。可能我們從莫斯科登車的一群人早已建立了微妙的關係,即使我們主動邀請也彷彿有道氣場,令新上車的乘客不敢跟我們一起玩,其實主因相信是因為語言所限令溝通不良。值得一提的,是火車離開月台時,有一位當地女士似乎是來送行的,她一直追著列車一直向車身灑上一些液體,驟眼看應該是奶類飲料,相信是一些吉利的宗教儀式吧。
畢竟曾經到此一遊,怎樣討厭一個地方也好,再度遊歷所引伸的情懷依然很有感覺。在烏蘭巴托短暫停留的大半小時內,我們以谷歌地圖為自己定位,嘗試找尋當年到訪時經常流連的國營百貨公司 (State Department Store) 一帶,但似乎跟火車站有段距離,不在視線範圍內,只好跟這個城市說再見,亦為再次重臨這個地方製造了一個藉口。
離開蒙古國首都後,跟車廂服務員胡大哥聊天,他聽過我們的烏蘭巴托遭遇後,也分享了車服間在烏城的經歷。烏蘭巴托是其中一個讓工作人員補給食糧的一個大站,有時候甚至會停留數小時讓他們買足夠的食物,買肉買菜買飲品,通常都會到火車站就近的市場入貨。胡大哥說聽過同事遇過很多不禮貌待遇,更甚的更被吐口水。胡大哥說,中國車服大哥們沒有還手:「畢竟在別人的地方,還是別節外生枝,忍氣吞聲算了吧。」胡大哥的語氣輕鬆得帶點無奈,像看透些甚麼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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