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01/2014
技安說的「Gay不對她做的」
周末跟愛美神逛街,女生最愛逛時裝店,向來不講究的我,最初走進琳琅滿目的連鎖店甚覺新奇。因得她,我認識多了牌子名,幸好都是簡單的英文字,甚麼H&M、ZARA,最難記是UNIQLO,英式日式發音都有,救命。應該是我的緣故,她才逛這些較大眾化的商店,每次做愛後收拾床邊衣物,她衣領內的「牌子嘜」,都是些串也不懂串,念也不會念的外文;又或她想我增廣見聞,從初級班開始讓我吸收?一件汗衣一條牛仔褲也能穿上一星期的我,其實心裏納悶,各有各行的話又失了拍拖意義。還好她也會陪我逛信和、星際和黃金,陪我看相機、電腦或漫畫。
逛了一個下午時裝店,從尖沙嘴逛到旺角,悶得發慌。吸收不到新事物,雙腳倒吸收了很多「疲累」。路經星際,鑽進去看看我心愛的鏡頭。逐家小店逛,價錢很貴,滿足一下看兩眼便算。她不感興趣,自顧看手機外殼打發時間。
「不是買,行來行去問東問西。」才逛了十五分鐘,她開始嘮叨不耐煩。
「看一下便是,待會回去取牛仔褲後吃飯。」她硬要送我,腳短要修改褲腳。
「人家說五時可以,現在回去差不多。」她借故催我離開。
「陪你大半天,就只陪我十五分鐘?」她面色一沉,心知不妙。盤算她是不是這幾天不方便,情緒比較波動。記憶中剛過了,弟弟苦忍了一星期。「好的好的,不看。」心有不甘,也無可奈何。
路經報攤,八掛一下電腦雜誌,她雙眼不停往旁邊的同志雜誌打轉。跟她逛街,迎面而來的女生我不敢多看,遇上身材誇張的,也像犯太歲屬豬屬羊屬狗甚麼都統統迴避,如今她卻肆無忌憚看裸男雜誌。堂堂男子漢脫清光任人看,真丟臉,還要男人和男人的,我一聲悶響拉她離開,噁心死。
走進商場,長長自動電梯上一對打扮時尚的男子靠得很近,不經意很多身體接觸,想起剛才的雜誌,想到金睛火眼的愛美神,無名火起。
「變態。」不屑地低聲吐了一句,他倆回頭望一眼,扮作聽不到。自動電梯來到頂端,其中一個輕扶男伴的腰。
「死gay佬。」不吐不快。
「關你媽事?」扶男伴的先抵不住回嘴,另一個搶著說:「你左眼見到鬼還是右眼?死了也給你看到,你見甚麼鬼?」
「我兩隻眼也見到屎——」
「發神經?火這麼大。」愛美神及時把我拉開。
「原來發神經,要不截的士送你一程?送你入青山!」另一個唱雙簧:「撞鬼?找司徒法正幫你啦!」
正想衝上前揍他一頓,愛美神大喝:「夠了!人家私事關你甚麼事?」
她竟然為了兩個變態的在公眾場合罵我,把改衣的收據交給她,「沒好氣,你取。」頭也不回離去。
回家路上火燒心,生她的氣,也生自己的氣。平白一個周末,本來可以很好,就只是一時沉不住氣。回到家中,氣退了一半,剛才是火大了,本打算晚一點發短訊給她道歉,誰知泡個熱水浴出來,她已來按我的門鐘。
「不想跑來跑去,大概你不會不要吧?」她把牛仔褲遞給我,好像有甚麼想說但沒說出口。
「餓了,到街口茶餐廳吃個晚飯才回去。」道歉的話一時間說不出口,「吃飯」應該大家也明白。
「怎樣也好,下次不要這樣罵人。」
「罵誰?」明明是你罵我,啊!記起,「那兩個Gay佬,有甚麼好?」
「他們不要我懷孕,可以一直穿他們設計的衣服,」她提著手袋轉了一圈,「還有高跟鞋和手袋,有甚麼不好?」沒她好氣,不知怒還是樂。
「衫褲鞋襪我不懂——」
「那......就做你懂的。」她徐徐解開胸前三粒鈕扣,不是說要去吃晚飯嗎?大概她真的「餓」了。
「Gay不對你做的——」我配合解開褲鈕滑下拉鍊。
「他們做過你對我做的事,」甚麼?上過她?不可能吧!「他們請過我吃飯,做你懂的,我餓了。」她逐一扣回鈕扣吃晚飯去。結果,Gay不對她做的,這夜她也不跟我做,小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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